“如此就这么安排了。”
div css=&ot;ntentadv&ot; 苏辰目光将周围群臣表情一收眼底,随即朝上方的太后拱了拱手,披风一掀,转身而出,董卓兴奋的脸上肥肉都在微抖,他连忙朝诸葛亮做了一个请,便快步跟了上去。
朝会散去,秦修闻乘着马车出了皇城,神色黯淡的叹了一口气,回到府邸里时,将自己关在房中,将心中不平之事书写在纸上,大抵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心里的不顺。
才写了两三行字,便有些心烦意乱的闭上眼睛,坐到椅上叹气。
曾经的那些朝中故臣们都已去了,唯有他还在苦苦坚守,委曲求全,有时他想着以大燕忠臣的身份与那位夏王对抗,但最终的结果就是全家被杀,而对方丝毫不损。
有时也想表达亲近之意,走近那位夏王,取得他的信任,再用良言规劝,将大燕的权柄放回到皇帝手上,最近他也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,所以夏王回朝时,他第一个站出来恭贺。
但如今随着日子越久,那位夏王展露出的帝王姿态也越发足了,而自己依旧无能为力。
“义父?”
不知何时,书房的门扇已经打开,一个俊俏的女子站在那里,端着一碗参汤,微笑的看着他。
“没事,就是想一些事,你怎么过来了?”
秦修闻随意的拿过一本书,将刚才写的字迹盖上,笑着从义女手中接过参汤,“我不是说,不出去用饭吗?”
“是干娘让女儿来的。”
女子乖巧伶俐,走到老人身后,为他拿捏双肩,瞥了一眼书册遮盖的纸张,知道老人此时闭着眼睛享受,她微微张开红唇吹出一口气,书册动了一下,露出几个字眼。
片刻后,收了汤碗,从老人的房间出来,径直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,笔尖飞快写下蝇冲大小的字体,卷起来捆在一只翠绿的小鸟爪上,打开窗棂将它放飞到外面。
城外有人接住飞鸟的同时,燕京已经躁动起来,带着军令的三匹快马分别西、南、东南三个方向狂奔而去。
城外军营的两万西凉军轻装简行,再次领军的董卓看着满目攒动的身影,他张开双手:“西凉军,董卓回来了!”
爆发欢呼的声音里,生奴将领阿奴虎领着五千生奴军做着出兵的准备,沉淀一年的军队,终于第一次要踏出北方,进入中原腹地,在敌国厮杀了。
不久,苏辰带着盾戟士,站在祖柩车上来到两军阵前,这次没有多余的话,只是简单的说了声。
“出征!”
西凉军、生奴军、盾戟士、飞熊军、延塘骑兵,将近三万人浩浩荡荡奔赴南面,而在之前,大量的粮秣辎重,已经在路上了。
随着军队开拔,燕国朝堂发出南征的国书、诏书,也已最快的速度往南面魏国而去,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消息汇聚起来,形成庞大的洪流沿途过境,让各州郡太守、侯爷震惊不已。
五月初七,潜龙府的消息、燕国的国书冲过浑河!驿道间飞马狂奔,八百里加急,穿山越岭,奔过闹市、江河,或飞鸟传递,越过原野、良田、村落,用一切能用到的渠道,疯狂地朝鹿阳延伸!
五月十二,带着八百里加急文书的快马,在这天晌午奔入皇城!正在督促麟州镇压黄巾教徒的皇帝收到国书,瞪大眼睛沉默的没有说话,不久,满朝文武从家中慌慌张张出来,乘着马车,或骑着战马飞奔皇宫。
鹿阳城中百姓,酒楼、茶厮间的客人,走街串巷的货郎,进出都城做买卖的商贩行人,都在一刻愣了下来,然后,用着慌乱的脚步赶回家里,告知亲人好友,战争来了。
五月十七,驻扎汾州一年的益州、并州两支军队,乘舟船横江而来,与麟州驻扎浑河南岸的魏军在江河上爆发第一拨冲突,张辽指挥战船,关羽驶大舟强渡浑河,张飞率麾下虎步营向对面沿岸的魏军展开进攻。
五月十九,燕国西路军,驻扎漳州的夏侯渊率新练的青州兵,以张郃率领的虎豹骑为前锋再次踏上陈度郡地界,半日击溃沿途驻扎的陈度郡三千兵卒,时隔半年,陈度郡再次陷入北地兵锋。
几乎同日,驻扎筠州的中路幽燕军,汇合急行军的西凉军前部,两万四千人先行渡河,与魏国增援而来的七千兵马在原野上展开对峙,两边摆开阵势,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,直接扑了上去。
同月,二十这天。
麟州三郡,爆发黄巾起义。